宋朝男子男扮女装替妹妹出嫁,谁料他竟然和小姑子,产生一段渊源

发布时间:2025-08-10 22:01  浏览量:1

“墨儿,为娘求你了!如今只有你能救沈家上下几十口人!”妇人跪在地上,泪水浸湿了青石板。
年轻男子扶着母亲,声音因痛苦而嘶哑:“娘,您这是要儿子的命!那是弥天大谎,是欺君之罪!我……我一个七尺男儿,怎能做那等荒唐事?”
“就当是为了你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妹妹……求你了!”

01

北宋的汴京城,永远是一副泼了墨的热闹景象。瓦子里的说书声、街边的叫卖声、运河上船工的号子声,混杂着食物的香气,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繁华大网。

可这份繁华,对于城南的沈家来说,却像是隔着一层冰冷的雨幕,看得见,摸不着。

沈家的宅子,从外面看依旧是商贾人家的体面,朱漆大门,门前两座半人高的石狮子。走进里面,萧条之气便扑面而来。院里的花草疏于打理,长廊的漆皮也微微剥落,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汤药味。

沈家的独子沈墨,此刻正站在妹妹沈清的卧房外,心乱如麻。

三日前,离妹妹出嫁苏家只剩几天光景,沈清却突然染上了时疫,浑身滚烫,脸上起了骇人的红疹。城里最好的郎中来看过,也只是摇着头,开一副听天由命的方子。

这桩婚事,是沈家最后的救命稻草。沈家的绸缎生意,近年来早已是空架子,全靠东挪西借撑着。只要苏家的聘礼一到,就能盘活这盘死局。苏家是城中大族,家底殷实,若此时退婚,不仅沈家会立刻破产倒闭,更会得罪这棵大树,往后的日子,怕是连安生都难。

于是,便有了开头那一幕。

母亲的计划荒唐得像一场噩梦:让与妹妹有着七八分相似容貌的沈墨,男扮女装,替妹出嫁。

“荒唐!简直是荒唐至极!”沈墨在房中来回踱步,他自幼读圣贤书,满脑子都是纲常伦理,这等逾越人伦、颠倒乾坤的事情,他如何能做?

“墨儿,你不点头,娘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!”沈母双眼红肿,声音凄厉。

看着几近癫狂的母亲,再想想病榻上生死未卜的妹妹,沈墨的心防,终于在亲情的重压下寸寸崩塌。他闭上眼,点了点头,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
家中最为忠心的老仆张妈妈,成了沈墨的“导师”。

她锁上房门,先用长长的布条,一圈圈缠上沈墨的胸膛,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然后是穿衣,一层又一层繁复的女装,裙摆长得让他寸步难行。最难的是学走路,张妈妈让他夹着一本书,迈着小碎步,稍有不慎,便是严厉的呵斥。

“大少爷,您得记住,您现在是姑娘家,腰要软,步子要轻,头要低!”

声音也要改。沈墨压着嗓子,学着妹妹平日里轻柔的语调,说出的话却不男不女,惹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三日后,吉时已到。

沈墨头戴凤冠,身穿嫁衣,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,遮住了男性的棱角。他隔着盖头的缝隙,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妹妹,她的脸上盖着湿布,呼吸微弱。

“清儿,哥哥去了。你一定要好起来。”他在心中默念。

坐上颠簸的花轿,听着外面喧天的锣鼓,沈墨的心,却比轿外的冬日还要寒冷。他不知道,等待自己的,将是怎样的深渊。

02

苏府的富贵,远超沈墨的想象。

一路红毡铺地,庭院深深,雕梁画栋,仆婢成群。婚礼的流程繁琐又漫长,沈墨像个木偶,任由喜娘摆布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靠着最后一丝清明应对着。

万幸,拜堂时,他的“夫君”,苏家二公子苏仲文,也是由人搀扶着,脸色苍白,不住地咳嗽,似乎比他还要紧张。

被送入新房后,沈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红烛高烧,帐暖被软,他坐在床沿,双手紧紧绞着衣袖,手心全是冷汗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他的“夫君”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
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被推开,进来的却是一位管事妈妈。她满脸堆笑地福了一福:“二少奶奶,二公子方才吹了些风,旧疾犯了,实在撑不住,已在自己院里歇下了。主母吩咐了,让您也早些安歇,莫要等了。”

沈墨悬着的心,重重地落了地。他几乎是脱力般地舒了一口气,看来暂时是安全了。他也由此得知,这位苏二公子,竟是个常年离不开汤药的病秧子,这或许能为他的身份,提供一个长久的掩护。

次日清晨,沈墨要去给苏家主母敬茶。

正堂里,苏家女眷悉数到场。主母端坐正中,神情威严。沈墨学着张妈妈教的礼仪,规规矩矩地行礼、敬茶,一句话也不敢多说。

女眷们的目光像细细的针,扎在他的身上,打量着他的容貌,他的衣着,他的首饰。

就在这时,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:“嫂嫂一路过来,辛苦了。”

沈墨抬头,看到了说话的人。那是一个年约十六的少女,坐在主母下首,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襦裙,未施粉黛,却眉眼清亮,像一汪映着秋日的寒潭。她便是苏家的小女儿,他的小姑子,苏子规。

与旁人不同,苏子规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的凤冠霞帔上,而是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,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探究。

“听闻嫂嫂在闺中,诗词女红皆是一绝?”苏子规又问。

沈墨心中一凛,他知道妹妹的女红其实平平,但诗词尚可。他低头应道:“不过是些寻常女儿家的消遣,当不得‘一绝’二字。”

“嫂嫂过谦了。”苏子规微微一笑,便不再言语。

沈墨却已惊出薄汗,这个小姑子,眼神太过锐利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
敬茶之后,沈墨本以为可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,安安稳稳地熬日子。谁知,那位小姑子苏子规,竟成了他院中的常客。

“嫂嫂,这幅《溪山行旅图》的摹本,我总觉得气势上差了些,你帮我瞧瞧?”苏子规抱着一卷画轴,径直走进了他的书房。

沈墨对书画是真心热爱,一见名作,便忘了身在何处。他接过画,细细品评,不自觉地便流露出自己的见解:“你看此处山石的皴法,用笔刚硬,确有几分原作的风骨。只是这山间的水流,画得太过温柔,失了高山流瀑那种一泻千里的气魄。”

他说得兴起,手指着画中的一处险要关隘,脱口而出:“此处山势险峻,若在此地设一关隘,必能成一夫当关、万夫莫开之势,可扼南北咽喉……”

话一出口,他猛然惊觉,浑身一僵。这些行军布阵的言论,岂是一个深闺女子能说出来的?

他慌忙抬头,正对上苏子规那双探究的眼眸。

他急忙补救道:“是……是我在家时,听父亲和兄长闲谈时说起,胡乱记下的一些话,让小姑见笑了。”

苏子规没有追问,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,此刻却多了一丝探究的微光。她忽然轻声问道:“嫂嫂,你的手,似乎比寻常女子的要大上一些?”

沈墨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
03

苏子规的这句话,像一根针,扎在了沈墨最敏感的神经上。

他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袖中,勉强笑道:“许是……许是从小帮衬家中,做惯了粗活,不比小姑这般金枝玉叶。”
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,苏子规“哦”了一声,便将话题转回了画上,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。可沈墨知道,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便会悄悄生根发芽。

自那以后,苏子规来得更勤了。她似乎对这位“嫂嫂”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。

一日午后,秋光正好,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,在棋盘上洒下斑驳的光点。苏子规又来了,这次,她带来了一副上好的玉石围棋。

“二哥身子不适,府中姐妹们又多不喜这费神的玩意儿,不知嫂嫂可愿陪我手谈一局?”

沈墨无法拒绝。

两人相对而坐,默默落子。苏子规的棋风,如同她的人,看似沉静,实则暗藏机锋,步步为营。而沈墨,他自幼浸淫棋道,棋风凌厉,大开大合,充满了男性的攻击性和战略性。

起初,他还刻意收敛,模仿女子温婉的棋路。可棋局一入中盘,双方厮杀激烈,他便渐渐忘了伪装,全身心投入到这黑白世界的博弈之中。

“啪!”

一记清脆的落子声。沈墨下出了一步险棋,置之死地而后生,如神来之笔,瞬间盘活了自己被围困的大龙,反将苏子规的白子切断。

苏子规捏着棋子的手,停在了半空中。她怔怔地看着棋盘,半晌,才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墨。

“嫂嫂的棋路……”她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奇异的腔调,“果决狠辣,不留余地,全无寻常女子的纤柔。倒像……倒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。”

沈墨的心猛地一跳,执棋的手指微微颤抖。故人?她认识的谁?难道是……

他强作镇定地问道:“哦?不知小姑说的是哪位?”

苏子规却摇了摇头,垂下眼帘,收拾着棋子,轻声说:“没什么,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罢了。我输了。”

她起身告辞,走到门口时,又忽然回头,留下了一句让沈墨不寒而栗的话:“嫂嫂,你和我那位故人,真的很像。不只是棋路,还有看画时锁眉的样子。”

说完,她便转身离去,留下沈墨一人,对着一盘残局,冷汗涔涔。

04

平静的日子,被一声尖叫划破。

苏家老太君珍藏的一枚“凤穿牡丹”血玉佩,不翼而飞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