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生双胞胎女儿,她为保家产,挑出我这个相貌更硬朗的当男儿(完)

发布时间:2025-10-15 14:46  浏览量:3

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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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板着脸对着众考生呵斥了一嗓子,众考生赶紧低下头不敢乱看,吓得我更加紧张,手脚都要麻了。

我怕,怕死了,我怕他问我胸前裹着的到底是小抄还是什么?

难道我还能扯下来告诉他这是新练的胸肌吗?

我傻他可不傻!

那大人推搡着我,动作粗鲁。

嘴里嘟嘟囔囔,把我赶到一旁的墙角亲自搜查。

我紧张到失语,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口干舌燥,不停的咽口水,喉咙却里像吞了针一样刺痛。

他的手略过我的胸口,我闭上双眼,浑身凉透了。

接着摸了摸我的四肢,又让我脱了鞋子检查,扁担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挨个检验,谁要是偷看就呵斥回去。

检查完了就让我进去了。

“小子,算你运气好!行,没什么违禁物,放她进去科考!”

其余官差应声,把大门打开,放我走进了考场。

我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人放行了?

怎么看都觉得透露着古怪。

10

一连考九天。

考场里头没那么舒坦,每个考生都在小格子间里,面前是一张木板充当桌子,屁股底下是凳子,这桌子晚上可以卸下来当床板。

得亏我娘给我预备了厚一点的褥子能铺在上面,要不然九天下来,人没坐废,先躺废了。

其余拉屎撒尿都在小屋里完成,期间还有监考官和官差来回踱步视察。

真可谓是难熬。

白天热,晚上又降温,恭桶里的脏污被热气一烘,晚上凉透了后,那味道,更别提了。

这几天我不敢多吃多喝,尽可能的答卷,力求每一个字都不需要涂抹,这样才能保证卷面工整。

冷静,稳住,既然没有被发现真实身份,那就是老天眷顾。

虽然我知道,这事非常蹊跷,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
熬了九天七夜,我脚步虚浮,浑身都是馊的。

一出了考场大门,没看到祖父和我娘,看到的是家里的嬷嬷。

黄嬷嬷焦急的来回踱步,双手不停的合在一起搓着。

一见了我,立马哭了出来。

“我的爷!您总算出来了!”

说着,就招呼下人把我抬上了轿子,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往家里走。

我很累,累及了,不光是身体上的疲惫,还有心理上的疲惫。

这几天不断有坚持不住被抬出去的考生,还有心理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的,也被考官带了出去,想来写下的试卷就要作废了。

苦读多年却受不了心理压力这一关而导致成绩作废,实在是令人唏嘘。

一进了轿子,我立马就要昏昏欲睡,不过一听了黄嬷嬷的话,又瞬间精神了起来。

“……咱们姑娘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一个青年才俊,半夜卷了行囊迷晕丫鬟跟人家私奔了!”

“老太爷找了几天,总算在一处破庙里找到了大姑娘,带回来后,那家人反而不依不饶,说是奔为妾,人家正室找上门,堂而皇之要给家里丈夫纳妾呢!这不,老太爷和咱们夫人都气病了!”

我一听黄嬷嬷的话,一股血腥气涌上喉头,眼前一黑,差点坐不稳。

我稳住心神,让黄嬷嬷给我倒了杯茶,喝下去醒神。

强忍怒火,道:“先回家!”

一回了家,果然,家中静到没有任何声音,就连下人走路也是静悄悄的,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来。

前厅碎了一地茶具,黄嬷嬷贴心的解释,说这都是我娘砸的,对方的正室波澜不惊,你砸你的茶杯茶盖,她喝她的茶。

最后把我娘气晕过去,对方拍拍屁股,扔下一句不日过来纳妾,礼数绝不会少,就走了。

听到这里,我也觉得绝望。

姐姐啊姐姐,你何须到此地步?

先去看了看祖父,告知了他我一切都好,祖父颤抖着手摸了摸我的头:“孩子,家里以后就靠你了!”

说着,就开始重重的咳嗽。

我照顾了祖父一番,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我娘那里。

我娘眼睛肿的像桃,哭的只剩两条缝,因为上火,牙龈都肿了,一张嘴喝水就疼的哎哟。

一见了我,立马哀嚎一声哭道:“我的儿……你回来了!”

娘哭诉姐姐做的错事,哭完了,跟我说,实在没招,让她去吧!

丢人就丢人了,她拦不住也不想拦了。

我神情恍惚,脑海里记起来小时候姐姐漂亮的像个精致的娃娃。

她只需要站在那里,就有无数人夸她赞她。

又有人感叹,若是解状元还活着,解家大姑娘必定有更好前程。

每个人都这般感叹,每个人都这般说,姐姐就听进了心里去。

她近乎偏执的想要找一门好的亲事,试图打脸那些看不起她出身的人。

因为丧父,也因为父亲太过优秀让她没享受过光环,所以她拼了命的作,拼了命的折腾。

可是,人生短暂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
跟男人私奔,姐姐实在是糊涂!

她被关在祠堂,没吃没喝数日,人有些憔悴,脸颊凹陷了进去,整个人恹恹的没精神。

再漂亮的姑娘,失了精气神也显得黯淡无光。

一见了我,姐姐头扭向一旁:“怎么,你也来数落我了?”

我摇头:“我还没开口,姐姐怎么知道我就是来数落你的?”

她哼了一声:“你身为男子,生下来什么就都有了,哪里知道我们女子的苦?”

又来了,又是这一套。

“祖父疼你,母亲疼你,全家都知道你才是解家的主人,我呢?我不能科考,不能出仕,爹也走了,好一些的人家不想娶我,差一些的人家我又不能嫁,我能怎么办?”

“娘不帮我,我只能自己去找,自己去闯。”

我淡淡的开口:“闯过了,之后呢?”

“之后就是人家上门,要纳你为妾,你在祠堂跪着,得祖父和娘甚至是我去给你擦屁股。”

“姐姐,同为亲人,你可有为家里人想过?”

她挺直的腰塌了下来,颓然的坐在地上,像是泄了气的皮球。

我又细细的把事说给她听:

“娘以前说了,等我高中,好歹能给你挑个好人家,人家知道你兄弟有能耐,怎么也得高看你几眼,可是姐姐呢?不是找好了人家吗?你不也答应了吗?怎么好端端的要跟旁人私奔呢?你让祖父和娘的面子往哪里搁?”

她咬着唇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:“我就是不服,凭什么都是解家的孩子,你就能读书骑射,我就得乖乖在家嫁人?”

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,空旷的祠堂里,解家祖宗牌位高高低低,俯身注视着我。

我一一扫过它们,最后在最年轻的牌位上多停留了片刻。

解千诚,我们爹的名字。

那个名字,像是一座大山,沉沉的压在我们头上。

成了姐姐的心魔,我的业障。

我们都跨不过去,因为解千诚太过优秀,太过惊才绝艳。

即便他去世多年,依然有人记得他的名字。

每每提起来都要叹息,若是解状元还活着,解家绝不至于沦落至此。

这个道理,祖父知道,母亲知道,我们每个人都知道,可偏偏,不该死的人死了。

在祖宗面前,我应该保持沉默。

可是,我不能再看着姐姐一次一次的闯祸,一次一次的不甘心。

解家不能因此沉沦下去。

我看着她那张比我美艳百倍的脸,有时候也曾嫉妒,若是我有如此容貌,又何苦被挑去做解家的“儿子”?

做一个只知道绣花扑蝶的闺秀,不也挺好?

可我读了书又觉得,人生有时候就是万般不由人,若我是闺秀,也得在深闺等着嫁人,每天除了看着四四方方的天,就是院子里的花儿蝶儿。

我想要的,姐姐未必喜欢。

姐姐想要的,我也未必喜欢。

我吃的苦,姐姐不一定能受得了。

毕竟就连癸水,也是娘各种弄来偏方让我喝了,在发育的时候不让来,等长大了也有影响。

就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我是女儿身。

我每天担惊受怕,姐姐却说,我一出生,什么都有了。

“姐姐,若让你做解家的儿子,你会比我做的更好吗?”

姐姐用帕子擦了擦鼻子,泄愤般气鼓鼓的说道:“你也就欺负我不是男儿身罢了!”

“你是男子,哪里懂我们女儿家的辛苦?”

听着姐姐说完这句话,我用手解着扣子。

“姐姐说的辛苦,是姐姐冬日里在温暖的被窝里睡懒觉,而我在寒冬里练武,还是炎炎夏日姐姐坐在阴凉的地方纳凉吃瓜,而我顶着大太阳练习骑射,还是姐姐看的画本子,和我每天一日不落绑着沙袋铅块写字?”

我一层一层,解开了扣子。

我还没洗漱,身上顶着浓厚的味道。

姐姐不解,不知道我在干什么,一直到,我露出了底下的那层裹胸。

“还是同样身为女子,我要经受的苦,在姐姐眼里都是理所应当呢?”

我的声音回荡在祠堂。

姐姐捂着嘴,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。

11

那家人又来闹了一场,被我打发走了。

倒也好打发。

我只说了一句:“方家也是在朝为官的体面人家,方继宗身为男人,出了事不敢露面,把女人推出来算怎么回事?要纳妾,可以,让方继宗出来跟我谈!我家虽然老的老少的少,可我身为解家人,没道理不给我姐姐撑腰!你说我姐姐是私奔?我还想去告你男人拐带良家妇女欲行不轨呢!”

方继宗的正室本就是个泼妇,在家里拿捏的方继宗大气都不敢喘,外头的人也有所耳闻,方家未必想纳妾,但方继宗想逃离开正室身边倒是真的。

被我这么一吓唬,那正室茶也喝不下去了,扔下一句:“你给我等着”就匆忙离开了。

事情看似解决,实则里子面子都丢尽了。

族中有人过来指责,说是姐姐带坏了解家女子声誉,将她狠狠训斥一番。

这一回,姐姐没有不服,而是老老实实听骂。

最后,答应我娘,说要找个大差不差,家境过得去的就行。

说完,她深深看我一眼,低着头走了。

娘说,经此一事,姐姐长进了。

祖父叹气,道:“希望如此吧!再折腾几回,怕是要浸猪笼了!到时候就连我也护不住她了!”

听到祖父的话,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女人的性命,在清白面前,竟然如此的不值一提。

我不知该庆幸我此刻是“男儿身”,还是该痛恨这样的时代。

姐姐一事暂时告一段落,我还没缓过来,就收到了一封信。

送信的是个陌生的小丫头,说是她家主人有请。

我看了地址,正是慧贤楼,署名是方继宗。

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,干脆瞒住了祖父和我娘,自己一个人去了慧贤楼。

慧贤楼的二楼雅间。

方继宗老早就等在那里,局促不安,像个犯了错的孩子。

而他的身边,坐着的就是那正室。

正室抬眼看到我,夸张大笑:“哎呀,这不是解家少爷么?”

尖锐嗓音听得我浑身难受,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鸟。

方继宗皱着眉,试图远离她身边,又被正室一把拽回来。

他长相不差,就是人显得窝囊了点,如果不跟正室在一起,看着倒像个正人君子模样,再加上穿着打扮也算富贵,怪不得姐姐能看上他,不惜跟他私奔。

“我家相公有话要说呢!”

那正室戳了戳方继宗的胳膊,方继宗尴尬一笑,最后破釜沉舟一般,闭着眼,说道:“你姐姐已经把什么都给我了。”

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又加了一句:“若此事败露,她要被浸猪笼。”

我被气到手指都哆嗦了。

我明确的问过姐姐,到底跟没跟人家发生什么?

姐姐斩钉截铁的告诉我,说什么都没发生,两个人发乎情止乎礼,约好逃出去后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才能在一起,结果半路被两家分头逮了回去。

而且我娘也找了嬷嬷检查,发现姐姐还是完璧之身,我这才放了心。

怕的,就是对方出去胡言乱语。

看今日的模样,方继宗应当是被逼的。

那正室笑的得意,道:“我就说解家兄弟上次说的话太过胡搅蛮缠,我家继宗这般好儿郎,身边有姑娘喜欢是正常的,什么拐带良家妇女,我家继宗哪有这个胆量?不过是小妖精缠着他罢了!”

“我说解家兄弟,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你看,这妾还纳不纳了?”

她眼珠子乱转,一看就没安好心。

方继宗痛苦的睁开眼,最后把脸撇向一旁去了。

事关女子清白,她敢说就不怕别人议论。

而这样的事,自古就是稀里糊涂说不清楚。

姐姐又不能给每个人脱了裤子看看证明自己是清白的。

方继宗的妻子也是女人,却能毫无顾忌损害另一个女人的名节,真是狠毒!

我一拍桌子,吓了夫妻二人一跳。

“你尽管出去说!你敢说,我就敢去公堂告你们!你说私奔是吧?好,那我就告你诱拐强奸民女!我明白告诉你,我不怕你出去散播谣言,我解沁柳也不会被你们三言两语就吓到而逼着我姐姐到你家做妾!方家嫂夫人,你心里想什么,我很清楚,不过是嫉妒的发了疯,想着把人弄回去,到你手里,你好好折磨一番出出气!”

“有那功夫,不如哄好你男人多生几个孩子!你看你粉图涂的那么厚,一看就是夫妻感情不睦,眼底的乌青都快赶上青石板上的牛粪那么厚了!”

“方兄,我敬你是条汉子,你要真是个男人,做了错事勇于承担我还高看你两眼,但被家中妻子拿捏到如此地步,实在罕见,我算是开了眼了!话不投机半句多!告辞!”

说罢,我茶也没喝一口,转头就走。

那夫妻二人吵了几句后,又有人“噔噔噔”的追了上来。

方继宗脸上顶着抓痕,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,看来他那妻子确实厉害。

“解兄留步!”

他追了过来,不时回头,仿佛身后有老虎在撵他。

“解大姑娘完璧归赵,我方才,是被逼的……对不住!”

说着,赶紧跑了回去。

母老虎在身后发出嘶吼,夫妻二人又吵了起来,不过我没有回头。

秋日难得出了太阳,晒得人晕乎乎的。

眼皮子上带了一层暖意。

我走出慧贤楼没多久,人就眼前一黑,晕倒在了路旁。

不知多久醒来,竟然看到自己穿了一身女装。

吓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头皮顿时炸开了花。

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解公子,不,应当是解二姑娘,好久不见。”

12

那枚莹润如雪的白玉扳指,在他修长的指间被不停地摩挲着,似是在把玩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

上一次与他相见,已然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儿了。彼时,我与蒋竹荪那家伙在青楼之中,故意做出那等轻浮之态去调戏姑娘。

我满脸坏笑,冲那姑娘调笑道:“姑娘生得这般貌美,可愿与本公子共度良宵啊?”

蒋竹荪也在一旁附和着,打趣道:“就是就是,姑娘莫要错过这等好机会呀!”

而三皇子就站在不远处,神色疏离而淡漠,仿佛我们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那时,我的身份还是解家大公子,在外人眼中,是风光无限、前程似锦的世家子弟。

可如今,世事变幻,我竟然身着一袭女装,站在了这陌生的地方。

我自出生起,便从未穿过一天女装,每日里都是男装加身,策马扬鞭,好不自在。

而此刻,却在这陌生的宫殿之中,被一群宫女梳洗打扮,焕然一新。

就连那因为常年练习骑射功夫而变得宽大的指关节,在这女装的衬托下,都显得秀气了几分。

但此时,可不是我臭美的时候。

我强装着冷静,努力维持着气度,抬起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,说道:“三皇子,你这是何意?”

他缓缓弯下腰,俯视着我的眼睛,那姿态,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审视着臣民。

他似乎很喜欢以这种姿势看着别人,给人一种猛兽扑食般的压迫感。

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的味道,像是在逗弄着什么有趣的宠物一般,慢悠悠地说道:“本皇子一直在想,若解大公子有天穿上女装,会是怎样一番光景,今日见了,果然不俗。”

“虽不如令姐那般娇美艳丽,却颇有一番飒爽英气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!”

说着,他便伸出手,捏着我的下巴,那眼神虎视眈眈的,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
他的话听得我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,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冒。

地面寒凉,阴气顺着两条腿蔓延上来,我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,却还是强撑着说道:“我……我不懂三皇子的意思!”

我咬紧牙关,打算装傻充愣,蒙混过去。

三皇子哈哈一笑,指着周围说道:“这是宫中,并非什么外宅私室,你大可放心,本皇子没那个喜好,不会将解举人私藏起来用作亵玩!”

解举人?

我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,心中一惊,瞪大了眼睛。

三皇子聪明过人,一眼便看出了我的疑惑,立马说道:“你以为,你裹紧胸口装男人就能蒙混过关了吗?若不是本皇子暗中相帮,你早露馅了!”

我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胸口,一颗心跳得飞快,仿佛要冲出胸膛一般。

耳朵里嗡嗡的,一片嘈杂,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女儿身的。

我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问道:“三皇子到底想干什么?”

我从地上爬起来,身上头上的首饰叮叮当当的响着,干脆也不装了。

我掐着腰,瞪着他,没了刚刚的瑟缩,大声说道:“有话便直说,莫要这般拐弯抹角!”

人么,没被发现秘密的时候可以百般委曲求全,一旦秘密被揭穿,立马无所畏惧了起来。

三皇子看着我这副模样,轻笑起来,眼中满是欣赏之色。

“不错,这才是解沁柳,本皇子不想干什么,只是好奇,你一介女流之辈,到底能不能考中举人?或者说,本皇子更好奇的是,你能走到哪一步?”

他说完,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,那眼神如同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一样,让我浑身不自在。

我冷哼一声,没好气地说道:“那我还要谢谢您了?”

三皇子挑了挑眉,说道:“谢就不用了,但是本皇子以后需要你的时候,你要出现,或者说,你要为本皇子所用,懂了吗?”

听了他的话,我吓得赶紧揪紧衣领,紧张地说道:“三皇子自重!”

他白我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闭嘴!本皇子没那个爱好!”

怕我继续误会,他又解释道:“我惜才,想着多提拔你,以后你就知道了!”

说罢,他便拍拍我的肩膀,说道:“陪本皇子出去走一遭。”

我捂着脸,满脸不情愿地说道:“我不想出去。”

他双手抱胸,挑眉说道:“你还能赖在宫里不成?”

“父皇昏迷多日,你留下来也当不了妃子!”

他甚至把这个消息也透露给了我,我无奈,只能硬着头皮照做。

三皇子此人心思深沉,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利可图。

所以,我不认为他是喜欢我或者爱上我。

他分明是在利用我,只是不知,这利用背后,又藏着怎样的算计。

13

我们二人神色坦然,大大方方地从皇宫之中迈步而出。

三皇子嘴角微勾,目光含笑,轻声道:“本皇子已为你编造了一个身份,你便是那久居江浙地带的表妹。”

我初初穿上这女子服饰,只觉浑身不自在,走路之时,也早已习惯了男子的步伐。

三皇子瞧见我这般模样,眉头一皱,伸手便捏了捏我的腰,呵斥道:“把腿并起来!瞧瞧你,现在这走路模样,活像个横行霸道的螃蟹!”

被人知晓了这等秘密,手中握了把柄,我心下大惊,赶忙夹紧双腿,小步小步地挪着,好似那受惊的小鹿。

上了宫门口那华丽的马车,三皇子带着我,一路往郊外一处幽静的别院驶去。

下了马车,只见蒋竹荪伸长了脖子,眼巴巴地等在门口。

一见到我,他顿时捂着肚子,笑得前仰后合,上气不接下气:“哈哈哈哈哈,三皇子果然手段高明,竟能让这小子乖乖换上女装!”

“我说三皇子啊,到时候那丞相家的千金若是非要将此人找出来,又当如何是好?”蒋竹荪一边笑着,一边问道。

三皇子一脸看傻子的神情,斜睨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你不说,我不说,这世间又有谁知道这所谓的『表妹』到底是谁?”

我也跟看傻子似的,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就是,就你这脑子,能想出什么好主意!”

蒋竹荪笑够了,还厚着脸皮凑过来,捏了捏我的发髻,嬉皮笑脸道:“哟,你装女人还挺像那么回事儿,就是没人家女子那般柔美。若是你姐姐在就好了,那才是真正的绝世美人!可惜啊,就是脑子不太好使!”

我顿时火冒三丈,怒目圆睁,骂道:“滚蛋!你姐姐脑子才不好呢!再乱说,小心我揍你!”

眼见着我们两个又要打起来,三皇子赶忙从中调停,喝道:“打住!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!”

“如今皇上陷入昏迷,这龙椅之位,谁不想争上一争?”三皇子神色凝重,缓缓说道。

“本皇子此行,一来是为了考验你的本事,二来嘛,是为了激怒那丞相千金,让她尽快回去跟丞相提及要嫁与本皇子之事。”三皇子目光幽深,解释道。

“那丞相千金嫉妒心极重,若是找一位与她相熟的姑娘,到时候恐怕会闹得无法收场。本皇子正好识破了你的身份,便将计就计,先卖你一个人情,让那搜身之人放水,后又以此要挟你,让你帮本皇子促成此事。”三皇子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。

“一回不成,好歹要亲亲热热地多走出去几次,也好让那丞相千金着急。”三皇子补充道。

这不,蒋竹荪结结实实地看了几天的热闹,越看越觉得有趣,干脆脑袋一热,自告奋勇也穿了回女装。

三皇子瞧见他这般模样,眉头紧皱,嫌弃道:“你这模样,像见鬼了一样!”

蒋竹荪傻头傻脑的,不服气地指着我说:“凭什么她可以,我就不行?我哪里比她差了?”

三皇子上下打量着他,嗤笑道:“你没事多照照镜子,别老跟人家比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!”

我躲在一旁,看着蒋竹荪这傻子被三皇子玩弄于股掌之中,心中暗自偷笑。

不过,三皇子的计谋倒是生效了。

皇上殡天之前,丞相终于答允了这门亲事。

自此,文臣武将,皆被他收入囊中。

14

秋闱放榜之日,喜讯如春风般拂来,我竟中了举人。

祖父听闻此讯,老泪纵横,颤抖着双手,连说了三声“好”:“好!好!好!我解家有后了!”

我娘亦是激动得难以自持,身子一晃,几乎晕厥过去。

幸得旁人眼疾手快,连忙掐了她的人中,这才缓缓缓了过来。

而姐姐,看向我的眼神愈发复杂,似有千言万语,却又欲言又止。

如今的她,沉稳了许多,平日里也多闭门在家中抄经祈福。

她轻声说道:“我要为柳儿祈福,希望她日后能顺遂如意,越来越好。”

自上次我向她坦白了真相,姐姐便再也不闹腾着要私奔了,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。

那方继宗倒是几次三番地让人送来拜帖,欲与我相见,却都被我婉言拒绝了。

我心想,如今我有了三皇子做靠山,日后定能在朝堂上谋得一席之地。

待我做了官,与那方家平起平坐,哪个还敢再给我气受,吃他的窝囊气!

三皇子特意写信于我,言道:“解卿,若是你自觉有把握,大可参加明年春闱,一展才华。若是自觉尚欠火候,亦可蛰伏几年,蓄势待发。”

我心中疑惑,便回信问道:“殿下为何如此看重于我?”

三皇子回信道:“我母妃与你一般聪颖过人,只可惜身为女子,只能被困于后宫之中,与那些妃嫔争斗不休。若她能有机会入朝为官,其才情定不比男子差多少!”

我读罢回信,瞬间恍然大悟。

原来,三皇子是从小耳濡目染,见母亲在后宫中艰难求生,心中不平,这才对我格外看重。

恰好我也是女儿身,又恰好我女扮男装之事被他发现,这才有了这番际遇。

祖父也与我言道:“柳儿,明年春闱若是你自觉没有太大把握,亦可延期再考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
我微微一笑,道:“祖父放心,孙儿自有分寸。”

中举之后,我前往学堂拜见授课恩师。

恩师虽依旧面容严肃,但眼中却多了几分慈爱之色。

我们师徒二人说了会儿话,不知怎的,话题又转到了蒋竹荪身上。

恩师摇头叹息道:“这蒋世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,最近经常惹出些笑话来。听人说,他竟跑到那小倌馆去,让里头的小倌穿女装,真是有伤风化!蒋侯就这么一个儿子,看来是要绝后了!”

我听罢,心中一惊,顿时出了一身冷汗。

心想:他不会是见我穿女装之后,心理变态了吧?

我日后还是躲着他一些为好,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。

然而,还没等我躲上几天,宫中便传来了皇上病重的消息。

三皇子为了把握机会,借口冲喜,欲赶紧与丞相千金成亲。

那丞相千金却是个心眼小的,时刻牢记着江浙表妹之事,言道:“成亲那日,我定要见到那表妹才行!否则,这亲不成也罢!”

三皇子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从一开始的威胁我帮他,变成了求着我帮他。

毕竟,我如今已考中举人,若这时候被人揭穿我是女儿身,他这个幕后帮手也脱不了干系。

不过,为了日后的安稳日子,我还是答应了他。

三皇子大婚之日,我特意穿了女装,混在女眷之中,竟无人察觉我是谁。

倒是那跟着一起去迎亲的蒋竹荪,一见了我,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,引得旁人指着笑话了大半天。

进了洞房,丞相千金找了个借口,愣是要把我留下,说出口的话酸溜溜的,甚是不中听。

不过我压根没那个心思,她爱说便说吧,我权当没听见。

谁料她自己舒坦了,还要我也跟着幸福,愣是要给我介绍对象。

三皇子此刻正在前头忙得不可开交,情急之下,我赶紧找了借口,言道:“我早已有了未婚夫,不必娘娘操心了。”

丞相千金不信,逼问我那人是谁。

我心一横,破釜沉舟,干脆把蒋竹荪给“出卖”了。

她半信半疑,却还是让人将蒋竹荪请了来。

新人婚房,陌生男子踏入实为不妥,但丞相千金任性妄为,蒋竹荪虽不明所以,但还是来了。

为了堵住丞相千金的逼问,蒋竹荪左脚刚迈进来,我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,轻声言道:“世子,你来了!你可要帮我这个忙啊!”

蒋竹荪被我这一举动吓得傻了眼,半晌不敢动弹。

我在他耳边低语道:“赶紧装一装!我说你是我未婚夫呢!快配合我一下!”

他这才反应过来,肢体僵硬地拍了拍我的后背,言道:“啊,那个,大家都在前头忙着呢,你也快去吧!别在这儿耽搁了。”

这才打消了丞相千金的顾虑,放我走了出去。

我们两个并排走在一起,他一声不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我清了清喉咙,言道:“抱歉啊,方才都是权宜之计,还望世子莫要怪罪。”

他不敢抬头看我,嗓音暗哑地言道:“没,没事,我不介意。你……你无需如此客气。”

我“哦”了一声,心中暗想:半年前你还跟我斗得像乌眼鸡似的,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老实了?真是奇怪!

三皇子大婚后,皇上高兴得咳血不止,已经几天不曾醒来。

皇位明显已经指向了三皇子,但他却一心扑在皇上身边,衣不解带地伺候着皇上,感动了所有大臣。

祖父私下里与我谈论此事,言道:“三皇子此番举动,可谓是胜券在握啊!日后这天下,怕是他的了。”

果然,皇上临死之前回光返照,在众大臣的注视下,将玉玺盖在了三皇子的名讳上。

自此,一切尘埃落定,三皇子登基为帝。

然而,闹心的事却接踵而来。

丞相千金,不,现在是皇后娘娘了。

帝后需守孝三天代表三年,除孝后,皇后娘娘竟说要给皇上的表妹赐婚,让蒋竹說早日娶我进门。

这下子,皇上慌了神,蒋竹說也慌了神,我也慌了神。

毕竟,那表妹是假的,这该如何是好?

为防那皇后娘娘生出无端猜忌、胡思乱想,皇上痛定思痛,竟打算从自身下手。
他大张旗鼓地选秀纳妃,让皇后整日忙于应付这诸多新人,无暇顾及旁事,还刻意摆出一副贪恋美色、荒淫好色的模样。
嘿,说来也巧,我们三人能走到一处,遇事想出的主意竟都这般不靠谱、馊得很。
这日,蒋竹荪头都大了,派人把我唤出来喝酒。
如今我已是举人,虽说还未正式入朝为官,

可走到哪儿,都有人毕恭毕敬地唤我“解老爷”。
这称呼听着,着实怪别扭的。
待我来到包厢,只见蒋竹荪已然喝得有些醉醺醺,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。
他一见到我,顿时咧开嘴,放声大笑起来:“呀,原来是老冤家来了!可算把你盼来喽!”
可这笑还没持续多久,他又“扑通”一声趴在桌子上,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:“解沁柳,我该怎么办呐?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我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,

给自己也倒了杯酒,一脸疑惑地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啦?出何事了?”
要知道,如今三皇子已登基为帝,蒋竹荪身为天子近臣,正是春风得意、风光无限的时候,怎会突然这般哭哭啼啼、满面愁容呢?
他抽抽搭搭地抬起头,眼珠子红得像兔子,死死地盯着我:“我爹要给我相看人家,催着我早日成婚呢。”
我听了,不以为意地笑道:“哦,这不是好事么?恭喜恭喜啊!”
蒋竹荪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

一把打掉我的酒杯,酒液“哗啦”一下流了一桌子:“恭喜什么?你,你到底懂不懂啊?”
我满脸不解,皱着眉头问道:“懂什么?这成婚不是天经地义的好事么?”
他气得“噌”地一下站起来,一把揪住我的脖领,大声吼道:“你——”
我也不甘示弱,大声嚷嚷道:“来啊,要打架是吧?你可别忘了,你根本打不过我!”
说着,我摆出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。
蒋竹荪见状,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开了我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我一个人备受折磨,你竟然以为我想跟你打架!”
见我依然一脸茫然,不明所以,

他干脆挑明,扯着嗓子喊道:“我怎么就爱上一个男人了呢?”
我一听他这话,吓得连连咳嗽,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,热气直往上涌,赶忙摆着手,一边后退一边说道:“大哥,蒋兄,你别闹!这玩笑可开不得!”
“我没闹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步步紧逼:“我认真的!我已经对女人不感兴趣了,解沁柳,我一个人不好受,你也别想舒坦了!”
说着,他猛地一只手扭过我的脸,恶狠狠地对着我的嘴角吻了下去。
情急之下,我狠狠咬了他一口,然后狼狈不堪地逃窜了出去。
第二天,

皇上召他跟我进宫。
皇上瞧见我们两个嘴角都带着痕迹,立马问道:“你们又打架了?”
我心里暗想,这确实是打架,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打架罢了。
蒋竹荪低眉丧眼,垂头丧气地说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皇上哼了一声,那神情分明就是不信他。
这皇上也有皇上的苦恼,如今后宫乌烟瘴气,皇后嫉妒心极重,看谁都不顺眼,皇上哪怕被母蚊子咬了一口,她都要发疯似的闹腾。
皇上召我们两个“臭皮匠”进宫,就是想让我们出个主意。
我憋了半天,

绞尽脑汁,最后得出一个有些丧良心的结论:“皇上可知学生的姐姐曾经惹出一桩祸事?那家人差点逼着要纳我姐姐进门做妾呢。”
皇上点头道:“听说过此事。”
我又接着说道:“那家正室性格跋扈,把丈夫逼得想要跟人私奔,被抓回来后,各种闹腾,不依不饶,又找学生前去言语侮辱,最后学生只用一句就让那正室无可奈何。”
皇上被挑起了兴致,

连忙催问道:“你说了什么?”
我垂下眼皮,心里直发怵,怕皇上想咬死我。
“学生只说,有空跟你丈夫多生几个孩子,就没心思管别人了!”
说完,殿内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,三个人一言不发,气氛有些尴尬。
只有皇上若有所思,嘴里喃喃道:“果然,还得女人懂女人的心思!”
他不阴不阳地说道,蒋竹荪一脸不解,挠着头问道:“什么女人?什么意思?”
皇上无奈地看他一眼,说道:“你就不用问了,当傻子也挺好的。”
出宫后,蒋竹荪缠着我问那是什么意思,我被他缠得烦了,便告诉他其实我是女人。
蒋竹荪听了,哈哈大笑起来,一边拍着我的胸口,一边说道:“别逗了!男人女人我还是分得清的!你这玩笑开得太离谱啦!”
算了,皇上说的没错,他就是个傻子。
来年春闱,我毅然决然地下了场。

15

既蒙皇上垂青支持,我心中暗忖,倒也想瞧瞧自己究竟能在这仕途之上攀至何种境地。

待我中了进士,蒋竹荪满心欢喜,特意设下宴席为我庆贺。

那日,就连久未露面的皇上也微服私访,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常服前来赴宴。

我瞧着皇上,躬身行礼道:“皇上今日这般打扮,倒别有一番风致。”
皇上轻笑一声:“今日只为庆贺,不拘那些虚礼。”
又听闻皇后已然有孕,皇上眉眼间果真多了几分慈爱温润之色。

皇上望向我,目光中满是赞许,道:“你此次高中,功不可没。”

我闻言,赶忙双膝跪地,重重磕头,诚惶诚恐道:“皇上谬赞,皆是皇上圣明,方有臣今日之幸!若无皇上慧眼识珠、悉心栽培,臣纵有鸿鹄之志,亦难展翅高飞,此皆皇上之功劳!”

蒋竹荪见状,急忙上前将我拉起,满脸心疼,轻轻给我拍了拍膝盖,柔声道:“快别跪了,仔细跪坏了膝盖,平白遭罪。”

皇上瞧见蒋竹荪这副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闪过一丝戏谑,道:“朕听闻,你回去与蒋侯爷摊牌,直言自己是断袖之癖,且心意已决,结果被蒋侯爷狠狠教训了一番,可是如此?”
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轻叹一声:“皇上所言极是,此事尚不知蒋侯爷何时方能释怀,只能等他自个儿慢慢发觉了。”

蒋竹荪一边给我夹菜,一边催促道:“快吃吧,这菜凉了可就失了滋味。”

皇上见状,指了指自己眼前的盘子,挑眉道:“朕的呢?莫不是将朕忘了?”

蒋竹荪冲皇上身后的德公公努了努嘴,打趣道:“那微臣也不敢抢了德公公的差事,这伺候皇上的活儿,还得德公公来。”

德公公赶忙上前,满脸堆笑,小心翼翼地为皇上布菜。

皇上故意摆出一副坏心眼的模样,道:“你莫不如还是瞒着他吧,朕瞧着他不太顺眼。”

蒋竹荪一脸茫然,挠了挠头,道:“为何你们说话,我老是听不懂?莫不是在打什么哑谜?”

我忍俊不禁,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,动作轻快,如同拍打一只温顺的狗儿,笑道:“没事,你听不懂便听不懂吧,无需多思。”

他倒也乖巧,应了一声:“哦。”而后欢快地又给我夹起菜来。

我们三人边吃边聊,直至外头已然宵禁,街市上万籁俱寂,方才散了宴席。

皇上自有御林军护送回宫,一路安稳。

我与蒋竹荪二人则慢慢走在路上,谁都没有骑马,只愿这静谧时光能多停留片刻。

蒋竹荪率先打破僵局,问道:“中了进士后,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?”

我目光坚定,缓缓道:“做官,而后外放,积累政绩,以期升官,最终回京。”

他听闻,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神色间隐隐有些失落。

我咬了咬唇,心中一番挣扎后,最终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了那个藏于心底的真相。

他先是一愣,继而“嗷”了一声,瞬间连蹦带跳,满脸惊喜,大声道:“什么?你说的是真的?”

我赶忙捂住他的嘴,笑着说道:“莫要声张,回家去,你慢慢消化这个消息。”

他转身一把搂住我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我就说,我怎就单单对你断袖,对旁人反倒觉得恶心!原来……原来……太好了!太好了!你与皇上实在太坏了!竟一直瞒着我!”

说着,他在我颈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,似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与惊喜一并宣泄而出。

此时,梆子声悠悠响起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路上空无一人,唯有我们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