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师回朝我换回女装被死对头嘲讽,我:不好意思我是公主!

发布时间:2025-09-27 00:08  浏览量:1

班师回朝的那一天,我特意换回了女装。那精致的裙摆,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摇曳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别样的故事。

死对头瞧见我之后,脸上瞬间浮现出嘲讽的神情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:“想不到殿下还有穿女装的癖好呀。”那语气,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又好笑的事情。

我听了这话,一脸茫然,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满是不解,脱口而出:“什么癖好?我就是女的啊。”我实在不明白他这话从何说起,心里不禁嘀咕:这人莫不是脑子糊涂了。

死对头神情瞬间变得震惊无比,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,不可置信地指着我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你你你……不是皇子吗!?”那模样,活脱脱一个见了鬼的人。

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,心里有些恼怒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又发什么疯?我是公主!”这人怎么回事,连我的身份都搞不清楚。

死对头还是不肯相信,眼神中透露出怀疑,转身四处找人求证,那急切的模样,就好像不弄清楚真相就绝不罢休。

得到的答案却都是一样的,周围的人纷纷说道:“我们一直都知道她是长公主啊。”“将军,您不知道吗?”那些声音此起彼伏,仿佛在嘲笑死对头的无知。

隔日,死对头脱了上衣,背着荆条,一脸诚恳地前来负荆请罪。那模样,倒也有几分真心实意。

1
我是长公主。当朝廷两次送往边关的粮草,依旧出现告急的情况时,我内心忧虑不已,深知边关将士们正面临着艰难的处境。于是,我主动向陛下请命,担任粮料使,亲自奔赴前线。

为了行动方便,我精心准备的全是男装。那些男装款式简洁,便于我在途中行动自如。却不想,在离边关还有一百里的时候,四周突然涌起大雾,那雾浓得仿佛能将人吞噬。紧接着,众人纷纷倒地,失去了意识。我心中暗叫不好,有人迷晕了我们。

我是被手掌的刺痛和马背的颠簸弄醒的。在被迷晕前,我心里十分清楚迷药的厉害,为了保持清醒,我试图用割伤手的方式来刺激自己。然而,迷药摄入过多,终究还是晕了过去。

“想不到朝廷的人这么没用,一点儿迷药全晕过去了。这要真是贼人劫粮草,我们早就饿死了。”一个声音就在我头顶响起,语气中满是嘲讽,那声音就像一根刺,扎得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
是和我共骑一马的男子在说话。我此刻趴在马背上,意识还没完全清醒,视线所及是粗长的马腿和男子的战靴,那战靴上似乎还带着一些尘土,仿佛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。

另一人谨慎地开口:“小谢将军,属下还是觉得这样不好,这次可是皇室的人,万一京中怪罪下来……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犹豫。

小谢将军?谢墨。我心中暗自思索,此刻在边关,姓谢,还称得上将军的,也只有他一位了。

粮草不日便能送到,谢墨却多此一举来打晕我们自己运。我心里不禁有些生气,他无非是怕这次会像前两次一样被人克扣,特意来查看。可这次是我亲自护送,他莫非怀疑我一个公主会贪!想到这里,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。

头顶传来一声嗤笑,那笑声仿佛是对我的嘲笑。我听见谢墨极其不屑道:“宫里那一群酒囊饭袋不足为惧。”
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我怒不可遏,他这是将陛下和太子都骂进去了,这简直是大逆不道。我一手撑在马背上,抬头怒斥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。

“哟,醒了。”谢墨那轻佻的声音再次响起,仿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。

2
天空日头正晒,那炽热的阳光洒在身上,让人有些燥热。我看不清谢墨的模样,却能凭借想象,想象出这人的神情有多么狂妄。他那嚣张的模样,就像一只不可一世的雄狮。

面对我的怒气,谢墨却丝毫不慌,脸上还带着闲心的调笑,那笑容仿佛在挑衅我。我怒意更甚,挣扎着起身,心里想着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。

察觉到我的动作,谢墨随手将剑放在我后背。我顿时感觉有千斤重压在我背后,那剑仿佛是一座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我这姿势本来就难动,此刻更是动弹不得,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。

我只能侧头瞪他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:“放肆!知道本宫是谁吗!”我活这么大,还没人敢如此对我,他谢墨简直是胆大包天。

谢墨没理我,转过头跟另一人说话,那态度十分傲慢:“看来你这迷药还要再改良一下,这才一会儿人就醒了。”那语气就好像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。

还没人敢如此无视我,我心里暗暗发誓,定要狠狠惩治谢墨不敬之罪!让他知道冒犯皇室的后果。

跟别人说完后,谢墨才慢悠悠看向我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。“还得靠我。”他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,让我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
我心中隐约猜到了他要做什么,却来不及阻止,心里十分焦急。“你敢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那只手快速落下。我肩侧立即传来一阵剧痛,那疼痛就像一把利刃,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。谢墨竟敢……竟敢打晕我!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。

3
再次醒来,我躺在屋内,浑身上下哪哪都疼,尤其是肩部,那疼痛仿佛还在提醒着我之前的遭遇。昏倒前的场景历历在目,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。

我抄起剑就要去找谢墨算账,心里想着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。房门先一步从外面被推开,那声音仿佛是命运的转折。

“公主……粮料使,您可算醒了,再不醒,老臣只能提着脑袋回京。”来的是林汤老将军。他一脸焦急,额头上还冒着汗珠,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考验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,心里清楚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,问起正事:“林将军,这次粮草可有欠缺?”我十分担心粮草的问题,这关系到边关将士们的生死存亡。

“有粮料使亲自护送,那些混账东西不敢造次。”林汤老将军连忙说道,那语气中充满了对我的信任。

任务完成,我放下心来,就像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。林汤继续说道:“此处危险,老臣已经安排人马即刻护送粮料使回京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,似乎担心我在这里会遇到危险。

我微微挑眉,发出一声冷笑,那冷笑中充满了不屑:“这么急着送我走?是怕我罚某人不敬皇室的罪吗?”我心里明白,他这是想尽快把我送走,避免我惩罚谢墨。

林汤瞄了眼我握着的尚方宝剑,那眼神中充满了敬畏。这是临行前,陛下亲自赐予我,震慑他人的。林汤立刻换上一副公正无私的神情,边引我出门边道:“那混账竟敢这样对粮料使,我已让他领了二十军棍,一直在门口跪着等候发落。”这是怕等我醒来罚得更狠,索性先罚了。我心里暗自骂道:老狐狸。

4
一出房门我便见到院中跪着的,脱了上衣的谢墨。多年习武行军,他身上不少陈年旧伤,那些伤疤就像岁月的印记,触目惊心。上面还有血迹,应是今日的新伤,那血迹就像一朵朵鲜艳的花,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
苦肉计啊。我心里暗暗想到,他这是想用苦肉计来逃避惩罚。我这下就算想罚也不好下手了,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束缚住了。

林汤察觉我有气撒不出的憋屈,转头对着谢墨怒吼:“你这混账!粮料使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,还不快向粮料使认错!”那声音如同雷鸣一般,在院子里回荡。

从我出来到现在,谢墨一直低头沉默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他的头低得很低,仿佛在忏悔自己的过错。

听到林汤的话,他才缓缓抬头。我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,那是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。谢墨从小在边关长大,从未回京,这是我第一次见他。

我幼时曾见过谢家人,无一不是好样貌。看来谢墨全然遗传到了。边关日头足,谢墨皮肤却不黝黑,反而是健康的小麦色,那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。再有满身疤痕在,倒生出些粗犷的野性,就像一只在草原上奔跑的野兽。

只是人长得有好看,说的话就有多难听。“我下次力道再重些,这下粮料使便可多睡几日。”谢墨似是懊悔下手轻了,冲着我挑衅一笑,那笑容仿佛是一把利刃,刺痛了我的心。

“放肆!”我话一出口,手就握住了剑柄,心里想着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。林汤先我一步抽出鞭子打谢男主,嘴里不停骂着混账。看似鞭鞭入肉,实则只伤在面上,我心里明白,他这是在故意做戏。我:“……”

5
我知晓谢墨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。朝廷送过两次粮草,但经过层层关卡,送到边关的根本不够。将士们在战场上为朝廷拼命,回来却连饭都吃不饱,他们的心中该有多绝望啊。

那些贪官污吏自然要除,可如今重中之重是前线。所以这次我亲自护送,用皇室身份压住那些人,希望能保证粮草顺利送到边关。罢了。战事吃紧,等他回京受封领赏,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他。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,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
我打断林汤的做戏,抬手示意他把鞭子给我。谢墨眼睁睁看着我挥舞手臂,用尽全力抽下去。那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带着我的愤怒和决心。直到看见一道红痕出现我气才消了些,转身回屋,那脚步仿佛带着一种胜利的姿态。

谢墨低头看了眼伤痕,眼神带着不屑,笑意更甚:“粮料使没吃饭吗?跟挠痒痒似的。”那语气充满了挑衅。林汤又先我一步骂起谢男主,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。

我停下脚步,看见谢墨还是那副不服气的样子,心里十分生气。真令人生厌。我在心里暗暗骂道。

“等日后小谢将军回京领赏那日,我定吃饱饭来。”我咬牙切齿道,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。

6
夜以继日赶路多日,我在此处歇了一夜。那一夜,我睡得并不安稳,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谢墨那嚣张的模样。

第二日一大早起身回京。一开门就见谢墨候在门口,那模样就像一个幽灵。晦气。我心里暗暗说道,自然不认为谢墨是来赔罪,亦或是好心送行。

昨日受了罚还跪了一天,谢墨此刻看着完全和没受伤的人一样,那精神头仿佛比我还好。看来打得还是不够重。我心里默默又加上几种整治他的手段,就像在策划一场复仇的计划。

“贵人起得可真早,将士们都做完早操了。”谢墨笑意不达眼底,直直盯着我阴阳怪气道。那眼神仿佛在嘲笑我的娇贵。

我眉心微不可察蹙了蹙,心里十分不悦。这人不仅以下犯上,连对女郎的基本礼仪都没有。简直顽劣不堪!我在心里暗暗骂道。

我冷笑一声,懒得正眼瞧他,掠过他径直往外走,那脚步仿佛带着一种不屑。谢墨快步拦在我面前,像是没看到我的不耐烦,继续道:“宫里来的贵人就是娇贵,一日都受不了赶着回京,看来我们这里还真是京都人口中的蛮荒之地,可舍可弃。”那语气充满了嘲讽。

闻言,我不由正颜厉色:“京都和边关都是我朝疆土,何来受不了一说!”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,仿佛在捍卫着国家的尊严。

谢墨让出路,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,轻轻叹气:“话说得冠冕堂皇,实际马上就要走咯。”那语气仿佛在嘲笑我的虚伪。

我抿了抿唇,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,心里十分憋屈。谢墨说的话可大可小。往小了说是水土不服。往大了说是朝廷不重视上阵杀敌的将士们,到时军心不稳……在这个节骨眼上,还是不要节外生枝。我在心里暗暗思索着,权衡着利弊。

我深吸一口气,瞪着谢墨愤愤道:“我不走了。”那声音仿佛是一种宣誓。说完我就要回屋,没想到谢墨还不满意,手臂横在我面前,挡住我的去路。

他眉眼弯弯,轻笑一声道:“我们这里不养闲人,没有白吃白住的道理。”那语气仿佛在赶我走。

谢墨领着我踏入了军营的领地。

“在临关城这片土地上,男子们肩负着行军打仗的重任,而女子们则操持着洗衣做饭等家务,大家各安其位,各尽其责。”
“粮料使既然决定留下来,自然得入乡随俗,适应这里的生活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
我环顾着军营,这里的环境着实算不上好,尘土在空气中肆意飞扬,烈日如火般炙烤着大地,将士们的衣裳被汗水与泥土的混合物浸透,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气味。

我心里不禁暗自嘀咕:谢墨这家伙,可真是胆大包天,居然敢说出让我入乡随俗这种话来。转念一想,临关城本就离京都遥远,这里的人是否都如谢墨这般,对皇室毫无敬畏之心呢?

倘若我能与将士们同甘共苦,患难与共,或许也不失为一件笼络民心的好事。想到这里,我原本有些烦闷的胸口,顿时舒畅了许多。

我再次环顾四周,却并未瞧见女子的身影。心中虽有疑惑,但我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去问谢墨,甚至连看他一眼,我都觉得厌烦。

谢墨见我一直沉默不语,便招呼下属搬来一把椅子,自顾自地坐了下来,仿佛这里是他的一方天地。

“卑职体谅粮料使身子骨弱,便从最简单的扎马步开始训练吧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。

我厌恶地瞥了他一眼,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:“你什么意思?为何我不能去洗衣做饭?”

半晌,我听见一阵噗嗤声,紧接着是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声。谢墨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事情,笑得直拍扶手,仿佛要将所有的快乐都释放出来。

直到我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,谢墨才堪堪忍住笑意,但嘴角仍残留着未尽的笑意。

“你笑什么!”我怒目而视,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。

我先前真是看错了,谢墨这人,不是性格有问题,而是脑子有问题。我暗自腹诽着。

谢墨笑得睫毛上都沾了几滴小水珠,像是晨露般晶莹剔透。他放松地靠着椅背,丝毫没有理会随时可以要了他性命的剑刃,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“看来卑职还是高看粮料使了,粮料使若想和女郎们一起洗衣做饭,也并非不可……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视。

“不必!”我斩钉截铁地拒绝道,心中涌起一股倔强。

我收回剑,深呼吸直至平心静气。不就是扎马步吗?就当是锻炼身体了。我暗暗给自己打气。

8

然而,我很快就后悔了。

真不该逞口舌之快,接受这扎马步的挑战。连着几日下来,我觉着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,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着一般疼痛。

偏偏谢墨还不停地问我行不行,那倨傲的神情,就差直接嘲讽:“京都的人果然弱不禁风。”

人活一口气,我怎能轻易认输?我就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,也要从喉咙里挤出话来:“我行!”

傍晚时分,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往回走。在街上,我看见一位老妇人费力地背着不少东西,步履蹒跚。

我刚想上前帮忙,却有人先我一步走了过去。是谢墨。他人高马大的,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。

我白了他一眼,选择绕道而行,不与他同路。然而,“粮料使!”谢墨却看见了我,并喊道。

我脚步未停,继续往前走。直到身后一阵风袭来,下一刻,我手上多了几个很重的包袱。

我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去,只见谢墨正冲着我笑:“能者多劳嘛。”

妇人在旁边连连道谢,我准备骂谢墨的话硬生生地止住了。毕竟,人家是在做好事。

终于到达地方放下东西,我累得气喘吁吁,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。

谢墨没急着离开,而是留下帮着妇人把家里稍稍修缮了一番。这是好事,可他竟然全程命令我打下手。

我忍着心中的不满,一通忙碌下来,天早就黑了。

回去的路上,我没好气道:“想不到你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。”

我还以为谢墨是个冷血冷心的人,对所有人都一样呢。可刚才看见老妇人家全是女子,他让人家安心坐着,却把活都交给我。

不知谢墨是装的,还是真的如此。我心中暗自揣测着。

听不出我话里的阴阳怪气,谢墨顺着我说:“上天给我们男子更高的身躯,更大的力气,自然生来就是要保护女子的……你怎么这副表情瞪我?”

我冷笑无言,心中暗道:谢墨还真是自相矛盾。我也是女子,怎的没对我态度温和些?

9

谢墨又发疯了。

今日不扎马步,改让我擂台比武。他叫来一位膀大腰圆,身型有三个我大的人。

在京都,一般女儿家最多也只会骑马射箭,何时见过这般阵仗?难道这里的女子不一样?还可以和男子比武?

我陷入了沉思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。

“粮料使放心,我们这里都是点到为止,不会闹出人命的。”谢墨以为我的沉默是害怕了,于是“好心”解释道。

我不欲多言,直接说开始。谢墨最后提醒一句:“可不要临阵脱逃。”

我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,心中暗道:谁逃还不定呢。

谢墨说了开始,准备退在一旁看戏。然而,等了一会儿,却发现自己的人迟迟未动。

站在我面前的人恭敬地向我行礼,然后对着谢墨唯唯诺诺道:“小谢将军,属下……不敢。”

谢墨一副像吃到苍蝇的难受表情,眉头紧锁,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。

没想到临阵脱逃的是他叫来的人。我心中暗自窃喜。

“不敢什么?有什么不敢的!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,怎么不能对打!”谢墨怒吼道。

“但她是殿下啊……”那人怯生生地说道。

“你!”谢墨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我站在一旁看戏,心中暗道:谢墨还真以为人人都像他这般天不怕地不怕。这些天我看过了,除了他,其他所有人对我很是尊敬。

“我来!”那人死活不敢和我打,谢墨把自己都说生气了,索性亲自上场。

他不喜这位京都来的殿下,好好的男儿身,肩不能提手不能抗。他更厌恶在他背后的那些人,整日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吃着大鱼大肉,不做实事,却让他们这些将士卖命,还不将粮草按时按量送到。

“等等。”我举手叫停,心中有了对策。谢墨这厮肯定动真格,我又不傻,怎能站着让他打?

“今日我没准备好,明日再来!”我大声说道,心中暗自得意。

10

第二日在同样的地方,只不过人比昨日多了许多。

大家听说我和谢墨比武,纷纷围在四周,想要一睹这场别开生面的较量。

我早些到时,还瞧见他们做了个赌注,赌谁赢。谢墨的名字上全是铜板,而我的上面空空如也。后来终于有一人赌我赢——那就是我。

“今天不会有人临阵脱逃了吧?”我一字一顿,拖长尾音故意问道,心中暗自得意。

想到昨日的事,谢墨脸色变暗,沉着脸扫了眼周围。他不开心我就开心,我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
“公平起见,我先让你十招,只用左手。”说着,谢墨右手握拳,背在身后,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勇士。

哟,此刻的作为看起来倒还像个人。我心中暗自嘀咕着。

“好啊。”我爽快地答应道,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。

可比试正式开始还不到十招,谢墨就倒地了。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四周鸦雀无声,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我不满众人的安静,催促道:“我赢了,快鼓掌。”

人们这才反应过来,全然无视地上的谢墨,纷纷拍我的马屁,仿佛我是他们的英雄一般。

伴随着阵阵欢呼声,谢墨费力撑地,怒目瞪我:“你竟然使诈!”

“兵不厌诈,小谢将军难道没听说过吗?”我得意地笑道,心中暗自窃喜。

我特意去问了大夫,扎哪些穴位可以让人手脚发麻无力。我还得知临关城根本就没有男女比武的习俗。谢墨这是故意整我,想让我出丑。

这场比试本就不公平,规则什么的都不作数,谁先倒下谁就输。我心中暗自想着,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。

我哼着小调,用力踩上谢墨的后背走。然而,“啊!”我惊呼大叫,好痛。

怪我太高兴了,一时没站稳,重重摔了下来。谢墨浑身不能动弹,却做了我的肉垫还有劲嘲笑我:“哈哈哈,这就是报应。”

11

我不许任何人管谢墨,让他在擂台上躺着自生自灭。心中暗自想着:让你刚才嘲笑我,现在也让你尝尝被嘲笑的滋味。

晚上,我的房门被敲响。我微微一愣,心中暗自揣测着:这么晚了,会是谁呢?

看清来人装扮后,我微微挑眉:“你怎么来了。莫不是白日里丢了面子,特意换了身干净衣裳来刺杀我?”

谢墨平日里穿的全是军服,操练一会儿就脏了,头发乱了也不管,完全是个不修边幅的糙汉子。此刻他一袭月白色锦袍,玉冠束发,看不出一点儿武将的身影,倒像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。

不得不说,要是谢墨这个样子回京,街上定有不少女郎丢手帕。我心中暗自想着,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
谢墨在擂台上躺了一天,一反常态不和我斗嘴,而是缓缓扬起头。看他神情严肃,我好奇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。

一轮圆月和数不尽的繁星,没什么特别的。我心中暗自嘀咕着:这家伙,到底在看什么呢?

“粮料使,你知道‘夜黑风高夜’的下一句是什么吗?”谢墨幽幽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。

“……你有病去找大夫,我乏了。”我翻了个白眼,心中暗道:这家伙,真是莫名其妙。

“欸!”谢墨喊了声,抵住我要关上的门,神情略微不自然,似是有话要说。

瞧他这样我又来了兴致,懒洋洋倚靠在门框上静静等他开口。心中暗自想着:这家伙,到底想说什么呢?

良久,我看见谢墨推后一步,双手作揖,弯下腰:“那日打晕你,确实是我做得不对,我是来向你赔罪的。”

这几日相处下来,谢墨觉着我和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上位者不一样,勉强算个好人。他心中暗自想着:或许,我可以和她成为朋友。

我被吓得差点儿又没站稳,嘴唇因震惊张大:“你你莫非是谢墨的同胞兄弟!你这种人竟也会赔罪!看来明日太阳会从西边升起。”

谢墨听着我的奚落,抿嘴不言,心中暗自想着:或许,我真的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了。

我渐渐恢复正经,心中暗自想着:来之后我才知道,粮草比朝廷所知道的还要少,而且还是混合着碎石子的粗粮。将士们每顿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稀得找不到米的稀饭。所以谢墨才满身戾气。

“我大人有大量,就不与你计较。”我故作大方地说道,心中却暗自想着:才怪呢,这笔账,我迟早要和你算清楚。

我定要连同这些日子所遭受的疲累,千倍百倍地从你身上讨要回来。

谢墨做出这般行径,虽说情有可原,可其罪行实在不可宽恕!

我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看似和善实则暗藏锋芒的笑容。谢墨的脸上,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羞愧之色,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。

他心里或许还在暗自揣度,以为我会接着好好地奚落他一番,把之前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……哼,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
谢墨再次对着我深深作揖,这一次,动作比之前郑重了许多:“真没想到,粮料使竟有如此宽广的胸怀!”

我听着他的夸赞,心里不禁有些得意,很是受用这份称赞。

谢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,说道:“我看你今日摔得着实不轻,便拿了药来,你……唉,算了,还是我来帮你吧。”

“你干什么!”我瞬间瞪大了眼睛,惊恐又愤怒地喊道。

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。

“砰!”紧接着,是门框重重砸到鼻子的声音。

谢墨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,一手捂着被门框砸到的鼻子,呆呆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片刻后,他才反应过来,自己不仅被打了一巴掌,还被门框砸到了鼻子。

谢墨又气又恼,还觉得莫名其妙:“我好心好意帮你擦药,你为何要打我?”

哼,这厮还好意思问为何!他刚才扒我衣服的时候,怎么就没想想后果,现在居然还有脸问为何!真是人模狗样,衣冠禽兽,简直禽兽不如!

原来他今晚根本不是来赔罪的,而是变着花样来整治我的。我竟然还傻乎乎地相信了他。

我冲着门外大声怒吼:“谢墨!你别以为我不敢砍了你的脑袋!给我滚!”

谢墨一头雾水,满心疑惑。明明刚刚我还笑得挺开心,怎么下一刻就变了脸色,还要砍他的脑袋。

谢墨越想越气,心里琢磨着:反正这儿天高皇帝远,就算今夜把皇帝的儿子狠狠打一顿,也不会有人知道。

想着,他抬腿就要破门而入。就在这时,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:“小谢将军!有敌情!”

13

打了谢墨没多久,屋外便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声音。

这么晚了,按理说不应该有人外出。我满心疑惑,缓缓走出房门。只见远处的天空亮起一片火光,那方向,正是城门。

是匈奴来了!

意识到这一点,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瞬,本能的惊慌失措涌上心头。从前,这些关于战争的事情,我只在夫子的课堂上和父皇的宫殿里听说过。

而此刻,我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血的铁锈气息,仿佛战争的残酷就在眼前。

院外传来阵阵马蹄声,由远及近。一对身穿盔甲的士兵下马,齐齐跪在我面前:“此处危险,林将军命属下等护送公主殿下回京。”

我被众人团团护在中间,街上一片混乱,人们慌张地跑来跑去,喊叫声、脚步声交织在一起。

“吁。”我勒住缰绳停下,问道,“那些是什么?”

距离太远,我实在看不清。

“回殿下,是抬回来的伤员。”

伤员似乎不少,人手明显不够。

我握紧缰绳,垂眸茫然了片刻,随后视线坚定地落在城门方向:“都去搭把手。”

“殿下,属下的职责是护送您……”

我打断他的话,松开缰绳下马:“我是公主,听我的,林将军那边自有我去说。”

这场夜袭一直持续到天明,才渐渐停歇。

一切归于平静,我却毫无体面地跌坐在地上。衣裳上、手上、脸上,全是血。

刚刚还能听见几人捂着伤口痛苦地哀嚎,可现在,却再也听不见了。

他们都死了。

我将头偏到一边,不愿去看别人搬走尸体的场景。

不知坐了多久,我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一拍。

“嘿!竟然没晕过去,我还真小看你了。”

14

谢墨望向我的眼神中,藏不住的赏识之意。

“……”

我揉了揉疼痛的肩膀,心里暗自咒骂: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,魂差点儿被他吓没了。

要不是现在没力气,我真想狠狠揍谢墨一顿。

我瞪了谢墨一眼,背过身去。

谢墨浑然不见我对他的厌烦,蹲下身子凑在我耳边说:“吃早饭去。”

我微微摇头,有气无力地说:“吃不下。”

“那怎么行,民以食为天,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吃饭,走!”

这次不等我拒绝,谢墨直接拎起我就走。

我还瞧见他碰我时,颇为嫌弃地皱了皱眉头。

明明他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,又脏又乱,还有伤口。

谢墨和平常一样欠揍,我一时没注意到他身上有好几处包扎。

不知是包扎得不仔细还是怎么回事,纱布渗出血来。

谢墨却跟个没事人似的,端了盆水让我净手,然后盛了碗粥放在我面前。

我埋头喝粥,时不时抬眼偷瞄谢墨渗血的地方。

“关心我?”

谢墨突然开口,又把我吓了一跳。

他本来想无视,但我探究的视线太过强烈,让他不得不注意。

“怎么可能!”我加快喝粥的速度,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
“你且放心,还没你昨晚扇那巴掌疼。”

谢墨语气轻快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“你怎么样我真的不在意。”我强调道。

谢墨嗯了一声,眉梢都染上了笑意,那姿态分明就在说我是关心他的,但拉不下脸承认。

我瞧着生气,转移话题道:“这仗还要多久结束?”

“怎么?想立刻回娘亲怀里哭鼻子?”

我再也不要和谢墨说话了。

“生气了?”

谢墨戳了戳我的手臂,弯下腰瞧我的神情。

“小谢将军!”

有人匆匆过来,在谢墨耳边说了几句。

谢墨脸色一变,留下一句“都吃完”就往外走。

我心中焦急万分,却又不能做些什么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。

15

谢墨上马后,身形却突然顿住。

按谢墨原本不切实际的计划,他还想让这位皇室成员亲眼目睹战争的残酷,盼望他日后能成为一个止戈的掌权者,不再为了利益而轻易开战。

可他刚去瞧伤员情况时,却看见这位金尊玉贵的人浑身是血,缩在角落里。

那身形又瘦又小,瞧着可怜巴巴的。

京都的山珍海味也没将他喂胖些。

谢墨在马背上想这些时,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。

他定了定神,刚才想着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。

“这里有干净的纱布,你记得重新包扎一下。”

他们前脚刚走,我才想起这回事,拿着东西就追了出去,万幸他们还没走远。

“谢墨?”

不知道谢墨怎么了,怔怔地盯着我也不说话。

他眼神看着呆滞,不会要傻了吧?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忧。

“多谢。”

我胡思乱想时,谢墨恢复正常,接过纱布,道了声谢后骑马离去。

走出几个街道,谢墨突然停住。

“你别跟过来了,去选一对可靠的人马,护送那位贵人回京。”

16

谢墨主动提出送我回去。

莫非是嫌我碍眼?他太过分了,竟敢看不起我!

我昨夜也是帮了大忙的。

我自然没回京,这里人手实在不够。

那晚之后,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,伤员也越来越多。

我也好些天没见到谢墨。

直到有一天,谢墨身边的人来找我。

“粮料使,小谢将军请你去军营帮忙。”

他说前后派出三批人马潜出去,想去切断匈奴后方,可都全军覆没了。

这次谢墨主动请命带队出发。

但其他将领不同意。

“不行!你们谢家满门忠烈,如今就剩下你一条血脉,你还未娶亲……你不能去!”

“你要是出事,九泉之下之下我们如何有脸面对谢将军,苗夫人!”

“当初我就说送这小子回京,结果这小子说几句好话,你们就被哄得找不到北,养成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!”

我一来就看见谢墨跪在营帐外,里面争吵声不断。

谢家人,无论男女,全都上阵杀敌牺牲。

谢墨七岁时,家中只剩下姨母,可姨母也在他十五岁时阵亡。

多日不见,谢墨消瘦了些,脸部线条更加凌厉,身上又多了新伤。

“我要去,帮帮我,日后我必定报答。”

见我来了,他冲我笑了下,望着我小声说道。

于公于私,我都不该帮谢墨这个忙。

但谢墨说的是要去,而不是想去。

就算我不来,谢墨还是会去。

里面的人也深知谢墨的性子,只能妥协。

17

谢墨最终带了一千人马,趁着雨夜从小路出城。

我去送行。

此去不知生死,就算我和谢墨有再多过节,此刻也全然抛之脑后。

“我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,迟迟不见好,这是我母后在当时还未圆寂的空冥道长那求的平安符。

“很灵的!我一戴上,第二天病全好了,你拿上,保佑你们平平安安。”

谢墨开始还推脱,我硬塞在他手中,命令道:“你必须戴上。”

帽檐挡住谢墨上半张脸,我看不见他的神情,却能感觉到他认真盯着手中的那张符。

“此处不安全,你应该回京。”

似乎是觉得这事很重要,谢墨的嗓音罕见的沉稳。

“那你为何一开始要我留下?”我反问道。

谢墨哑口无言,他总不能说想整人吧。

“你一定要活着回来。”

出发的时辰快到了,我也不知怎么变得多愁善感,此刻眼眶竟然湿润了起来。

谢墨与我四目相对,面对我的真挚情感,他抬手……

捶了我一拳。

???

“把你眼泪憋回去,肉麻死了。”

谢墨皱着眉头,颇为嫌弃地从上而下扫了我几眼。

“……”

捂着被打的地方,我指着谢墨咬牙切齿:“你必须给我活着回来,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,你要死也是死在我手上!”

时辰到了,谢墨上马,挥了挥手道:“知道了。”

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,战争竟是如此这般漫长难熬,仿佛时间都在这硝烟弥漫中凝固了。

回想起在京都的日子,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祥和。那时候,只需安安稳稳地睡上几天,便能知晓战争的胜负。可如今,身处这战火纷飞的前线,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与未知。

谢墨,那个让我满心牵挂的人,至今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来。我的心,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,每过一天,担忧便增添几分。

夏去秋来,时光悄然流转。在这临关城的日子里,我也渐渐算是入乡随俗了。然而,我终究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,洗衣做饭这类琐事,我实在是一窍不通。无奈之下,只能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琐碎活计,比如整理整理药材,帮着医女们递递东西。

随着天气渐渐转冷,我仿佛能想象到京都城内那热闹非凡的景象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人们忙碌而又喜悦地准备着新年,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。

这一天,京都来了书信。母后那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,字里行间满是急切,催促我赶快回京。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禁有些忐忑。当初我离开京都时,未向母后辞行便匆匆而来。以母后那火爆的脾气,得知此事后,肯定会大发雷霆,说不定会直接将我关起来,再也不让我来这危险之地。

可父皇和太子哥哥却命我留在临关城。长公主百姓同生共死这件事,着实为皇室笼络了不少民心。如今,京中的孩童们还编了称赞我的歌谣,那欢快的曲调仿佛在诉说着对我的敬仰。回去后,我定要好好听听,感受这份来自民间的温暖与认可。

前线的情况我知之甚少,但这几天,送来的伤员却格外多。医女们个个忙得脚不沾地,我也跟着帮忙,可心里却满是担忧。这场战争,究竟还要持续多久?还要有多少人付出生命的代价?

然而,就在今日傍晚,平静的街道突然被一阵喧闹打破。有人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:“胜了!胜了!我们胜了!”那声音,带着无尽的喜悦与激动,仿佛要冲破这压抑已久的空气。

听见外面的动静时,我和几位医女正守在火炉前煎药。炉火熊熊燃烧,映照着我们紧张而又期待的脸庞。当那声呼喊传入耳中,我们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意识到听见了什么,激动得瞬间抱成一团。

“终于不用打仗啦!”一位医女眼中闪烁着泪花,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满是喜悦。
“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娘亲!她耳朵不好,肯定没听见。”另一位医女一边说着,一边就要往外跑。
“也不知道我爹爹和兄长什么时候回来。”又一位医女轻轻叹息,眼中满是思念。
“肯定快了……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沉浸在这胜利的喜悦之中。

而我,却没有特别牵挂的人。在这里,除了谢墨,我几乎没有熟悉的人。想到谢墨,我的心猛地一紧。对啊,这边都要签订停战协定了,怎么还没谢墨的消息?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?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,让我越发焦急起来。

我内心焦急万分,步伐不自觉地加快,匆匆忙忙地往门外走去。结果一时没注意,在门口和人撞了个满怀,差点儿脚滑摔倒。就在我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,腰间横着一只大手,稳稳地托住了我,才没让我狼狈地落地。

那人将我扶正,轻声问道:“急着去哪?”

时隔多日,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就这样站在我面前。我愣了半天,才惊喜地叫出名字:“谢墨!”

眼前的谢墨,似乎有了些变化。他高了些,身形更加挺拔;瘦了些,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;也黑了些,透着一股历经沙场的坚毅。